始问候她十八辈儿祖宗了。但安抚小郎中可比谴责冯烟重要多了,她又觉得抱歉又觉得心疼,还不能和赵寒泾坦白冯烟的动机,只得慢慢拍着他的背,哄孩子似的,放柔了声音安去哄:“好啦好啦,我会保护你的,咱不哭了,好不好?”
“……当真?”小郎中的声调里犹带着些抽噎,但呼吸比之前要平稳了些,身子也不似原先那般发抖了,看起来镇定了不少。
“当真,不骗你。”冯阿嫣在心里补充道,我答应过贺先生的,要保护你一辈子,说定了一辈子,那就是一辈子。
除非她点子背先死了,不然谁都别想从她手里抢命。
她救不了那只燕子,救不了自己的母亲,救不了贺先生……幸好,现在她能够救一个赵郎中,还能救得了一个赵郎中。她的心一直被过往所束缚着,沉重地坠在深渊里,此刻竟忽然轻松了起来。
失去了标杆?
那就自己做自己的标杆。
失去了依仗?
那就自己做自己的依仗。
过去的事情且让它们过去吧,往后日子还长着,更何况,她还有一个小郎中得照顾呢。
而得到了冯阿嫣的保证,小郎中终于松了一口气。肌肉在过度紧张的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