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而且……
而且她早晚会有痊愈的那一天,如果真的沉溺于此,等她痊愈了,他又该如何自处呢?
小郎中把脸藏进被子里,闷声解释道:“就是,我吓得浑身哆嗦,还嚎成那个样子,一点儿也没有男子所该有的胆量,很难看的吧。”
冯阿嫣心说吓到失禁的壮汉我都见过不知多少了,你这最多就是奶猫扑腾,难看个鸟毬。但小赵郎中是个正经的医士,她不太敢同他讲粗鄙话,只好折中了一下:“是个人都会有自己害怕的东西,怕死而已,谁说男子就不能怕死了?这有什么可丢脸的。”
“倒也不是怕死。”赵郎中长长地叹息着,宛如一具尸骸般麻木地望着屋顶,“我经常会想,如果十三岁那年,我真的淹死在泾江里,没有被救上来,那就好了。”
他从未和人坦白过这种想法,就算是收养了他的义父,也不知道自己的养子时常想要自我了断。他掩饰得很好,在老爹和街坊们看起来,他只是不善于同人交际,他只是病得久了,性子又腼腆,所以对什么都提不起劲儿而已,以后就会好的……但赵寒泾觉得,自己大概是好不起来了。
或许是冯阿嫣的经历和自己很相似,他忍不住想要和她分享秘密;或许是这么折腾一番过后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