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却也只能望而兴叹,不敢对着美佳人伸出自己的咸猪手。
缘由无他,只因这冯家小娘美则美矣,却是个毫不让份儿的狠茬——刚安置下的第一天,她就一粪叉撂翻了来医馆催“保家银子”的钱一刀,把他手下四五个喽啰打得那叫一个落花流水,绝非什么软弱可欺的娇柔女子。
这钱一刀是谁啊,他在本县漕帮分堂都挂着号,人送诨名“半两门神”,每个月要向沿街商户们收半两银子的保家钱,乃是泽化坊里最最横行霸道的光棍儿。连“半两门神”都被她打到哭爹喊娘,那她揍旁人还不是手到拿来?这般凶煞美人,岂是等闲便可消受的?
思及此处,原本说羡慕也好、算嫉妒也罢,闲汉们这会子又开始同情赵寒泾:过日子哪有不磕磕碰碰的,这要是一言不合理论起来,就赵郎中那副鱼干儿似的身子,冯家小娘一掌能拍丢他半条命
但这位凶煞美人,偏就连赵郎中的一根手指头都不舍得碰。
照比前些日子在泾南山上,小赵郎中更憔悴了几分:“你今天强出头,明天他便要纠结一伙人来找场子,还真不如直接把钱给了他,图个消停。”
冯阿嫣接过他倒来的一杯茶,见他脸色不好,又开始迁怒那钱一刀:“我可都听六婶子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