指责的意思还是蛮明显的。
关于这个话题,吃饭的时候就说过了,许大荣早有对策,反正厚起脸皮来,装惶恐就行了。
第一次都捱过了,还怕来第二次?
许大荣的头垂得更低了一些,“儿子不是不想担起担子来,实在是儿子也无法可想。”
两人说话时,屋子里静得很,其它人都没有插嘴。
许成凤倒是数次想要张口,都忍了下去。
许张氏抬手,用帕子抹了抹并不存在的眼泪,“我也知道,我不是你的亲娘,我只是你爹的续弦,你亲娘生你难产过世,但我进门来,你才两岁多一点,我也是拿你当亲生儿子疼的,甚至要更好。你知道我们老许家就只是个泥腿子出身,祖上都是穷山窝窝的人,没啥家当,还是你爹勤快,四处做活计,才比别人家好过一点,有点余钱,但是余钱也不多,家里面只能供一个人读书。你二弟是我亲生的,只比你小个三岁多的,他小时候也聪明,但我跟你爹商量后,还是送了你去念书,我要是像那种后娘,不蹉磨你就不错了,还送你去念书?就冲这一点,我许张氏待你不薄吧?”
许大荣一听,心里有种隐隐不好的预感。
许张氏这种话家常的方式,跟他刚刚和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