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我不确定是否要如实告诉他,因为他性格中有耿直的一面,我担心这种耿直会伤害到他,但我还是决定告诉他:“刚才那个男的放在我衣服里放一样东西,说是如果我保管好给我们100大洋。”
他迟疑地说:“我和你一起去找,不要单独行事。”
我看着庙六前那几个瞌睡的家伙:“如果我们找到他,他真的给我们大洋,也许我们的生活会好过些。”
“我不要你去犯险。”
“你就不能给我打打气吗?”
我们在老天爷的蓬头垢面下呆了一夜,但非长久之计。我未能入睡,思量着我们的出路,我们没有事情做,也没有钱。我作了两个决定:明早去挣钱,哪怕拐骗;一定要找份正式工作,不管做什么都行。
半夜,我们迷迷糊糊之际,点燃在案上蜡烛忽然被一阵狂风自窗外卷了进来,卷起了盖住不远处一快白被单,卷起了丝幔,丝幔上的铜钩摇起一阵阵单调的,“叮当”声,宛如鬼卒的摄魂铃,狂风中仿佛也不知多少魔鬼正在狞笑着飞舞。
“噗”的一声,离我们最近的灯火也被吹灭了。
四下立刻被黑暗吞没。
月色依稀,听到细微的脚步声,脚步声甚至比窗外的秋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