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事先准备的水躲放到身后,一面又机灵地偷看那绵堂注意到没有,但是他正抚弄着安娜递给他的钥匙,还仰头朝安娜微笑。我顿时有一种未经历过的心痛如绞感,恨不得去抓安娜那弱不禁风的身体,抓出血来才痛快。
但是我还是决定拚命顾着礼貌才忍住没有发作,憋着一口气所无若事的望向窗外,忍不住咳嗽两声,表明此地还有他人在打巨瓦电灯泡。两个人同时转向我,我直白得此地无银三百两说:“继续继续,我望会风景,我什么都见到。”
那绵堂一直在留神看我,但等我望着她时,他就放声大笑,不语。我真恨不得也抓他几下才好。
不多时,安娜又出去端回来一盆凉水,怯怯说道:“刚从井里打来的,很凉。”
安娜将巾子放到水中,给那绵堂的膝盖敷上,温柔道:“忍耐点,消肿。”我望着安娜这个细致的女子,一时心里满满错综复杂心情,不知什么滋味。她反复投了几次巾子,为那绵堂敷着腿,认真细致得似乎对待一件易碎的瓷器,不时抬头对他微笑,那绵堂这货也人模鬼样的装说:“其实也不疼。”
安娜温柔的帮他掖了被子,立刻移到床边的椅子上,眼睛直勾着,娇媚地笑着:“堂,要我握你的手吗?我给你《圣经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