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眉宇间所有失控的痕迹,再睁开,重又是那个万事不惊于心的纪慕桓。
他伸手搂过亦筝,轻拍她的背,“对不起,我不是冲你发脾气,我只是生气你们把我当做外人。”
亦筝在他怀里小声啜泣,听见这一句,着急起来,“不是的,慕桓……”
他的眉心栖着一抹疲倦,有些漫不经心的止住了她的话,“好了,我都知道,是我不好,你不要再想了。”
一直在pángbiān侍立着的巧玉,也是被纪桓突如其来的暴虐吓了个够呛,缩在一角,一动也不敢动弹。
现如今,眼见得他又缓和平静了下来,这才敢慢慢的走过来,低了头,悄无声息的收拾地上那些玻璃渣儿碎瓷片。
却没想到这才刚刚开始动手,便听得纪桓的声音响了起来“让其他人来收拾罢,你带少奶奶上楼去梳洗一下,随便打点几样行李,我们即刻便要去杭州。”
纪桓与亦筝婚后的第一次冲突,亦笙是并不知道的。
此刻,她正倚靠在床头,静静的听看护给她念书。
那看护念完一段,看了下时间,放下书拿起了水杯和药片,“盛小姐,你该吃药了。”
亦笙笑了笑,“也不知道我的手什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