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于是什么朋友,她也不知道。
可是他却知道。
能向陆军监狱轻松要人,这般手眼通天的本事,放眼全国,不过二三。
而这其中,能与亦笙扯上交情的,除了眼前这人,还能有谁?
他站起身,冷静的向他伸出了手,“多谢薄将军对敝妻妹的搭救之情,今后若有任何用得到的地方,尽管吩咐。”
薄聿铮伸手与他相握,平静开口:“不用,我与亦笙相交多年,理所应当。”
纪桓略低了下视线,唇边带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弧度,似自嘲,又似荒芜,停了片刻,他敛了笑,抬起眼睛直视面前的薄聿铮,“那可否请问薄将军对亦笙的营救,是出于哪一种交情?”
薄聿铮眸光沉敛,亦并不因他这个略显唐突的问题而恼怒,他淡淡开口,每一个字,都有一股不容人置疑的意味在其间,“我已向她求婚,纪先生应该可以分辨。”
“你是认真的?”纪桓盯着他的眼睛,一个字一个字的开口问。
薄聿铮的声音依旧淡而不容置疑,“婚姻大事岂能儿戏。”
纪桓看着他,点了点头,神情却有些恍惚,仿佛在他眼前的,根本不是薄聿铮,而是那些逝去的、美好的、贪念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