刻,陈迹视线落向边上的铜镇尺,刻着“君子三端擅一名,秋毫虽细握非轻”的句子。陈迹只觉着写的好,教人振聋发聩,也刻得好,所谓铁画银勾。
抿嘴笑了笑,就凭刚才这一句“评点”,有些配得上这座屋子了。
小染一直有在看着自家公子,注意到他丰富的表情变化,都忘了自己还处在悲伤中。
“墨好了。”小染提醒了一句。
陈迹回过神,挠了挠头,撇着头看向小染:“我要不要去洗个手?”
小染眨巴着眼睛,“公子,这是写给老爷的信,你不能跑啊。”
陈迹微滞,苦笑不已,听过各种遁术,敢情在他这里还有个“洗手遁”。
甩了甩手,顿生一种泼墨豪气,“小染,拿笔来。”
一支精致小楷湖笔递了过来。
陈迹眼皮下垂,视线压了下去,落在素净信纸上,半晌无字。遂咬笔沉吟,盏茶功夫,提笔始书:“老陈同志敬上……”
小染迷糊着,不大认得全字,却也知道“爹爹”二字的,可是公子没写啊。
不及提醒,陈迹已经吆喝一声,收笔吐气,“可以了,待会你送过去。”
“啊?”小染掰着手指头数了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