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三叮嘱她要好好休养,但白衣女子一向我行我素,她细步来到楠木桌子边,提起横放在桌面的水寒,体内的钻心痛意让她深深地倒吸了一口凉气。
她从怀中掏出一支梧桐木发钗,细细端详起来,木料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梧桐木头,雕工也平平无奇,可偏偏就是这么一支寻常木钗,却让白衣女子沉溺入迷。
白衣撩起零落在耳畔的青丝,摘下头上的精致发钗,转而把这支梧桐木发钗插到长丝如云的发髻上。
白衣拨开如瀑珍帘,正要推开房门,可她疑迟了片刻,又取消了这个念头,转过了身子,向房内的窗户走去,在经过楠木桌子时停顿了片刻。
一抹白衣从窗口掠出,顿时没了影子,楠木桌上只留下一个空的瓷碗和一支精美发钗。
房门又被推开,一个素袍公子缓步走入,望了一眼只剩药渣的瓷碗,伸手拿起那支精美的发钗苦笑着摇了摇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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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野阒然。
茂林深处生起氤氤氲氲的青烟,黄袍和尚晃悠着大袖哼着小调,步伐平稳,对此异像视若无睹。
在领教过云梦泽中弥天大雾后,白云下意识地放慢了脚步。
黄袍和尚头也不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