木桌上,古老的木桌好似在低声沉吟。
白云看向屋外墙上的佛字,又悄悄看向眼角碎光闪烁不停的老僧,默不言声。
“阿弥陀佛。”慧平僧人收敛目光,
大大方方用灰衣长袖擦去眼角的碎光:“到底发生了什么?”
白云的脸色如同此时的木如山苍穹,暗沉无光,波澜隐隐作动与慧平僧人相接,轻叹了一声后,把那一夜伤城旧庙中的来龙去脉,一字不漏地都说给慧平主持听。
慧平僧人听完了整件事的缘起缘末后,眉心敛作了一团,不再发一言一句。
沉默了盏茶的时分。
慧平僧人伸出褶皱的手指,往余温适中的茶盏中一捞,拈起一片青翠欲滴的茶叶放入口中。
这一举一动都与那位远遁北嗍的灰衣僧人一模一样。
每到隆冬时分,北嗍总是冰封千里,而伤城更是积雪堆积,覆瓦盖墙白皑皑的景象,每当这时,渐离小古和自己总会与灰衣老僧围坐在火炉前取暖,老僧在泡茶暖胃之余,也不忘给三位孩童都泡上一杯,小古嫌茶汤苦涩,喝上一口后总会皱起眉头,一副难以忍受的样子,茶味先苦后甘,待茶汤流过喉咙留下余甘,小古又才津津有味地舒展眉头,而在三个孩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