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弥陀佛。”灰袍老僧波澜不惊地往前踏出一步,行至与黑虎并立,一语道破‘天机’:“连施主说了这么多,还把心中魔障直言不讳地拿到了人前,难道当真是想让木如寺替你解开心结?还是说别有用意?”
白衣儒生平白无故地扯了扯嘴角:“连某是说给听得明白的人听的。”
灰袍老僧作势顾望四周,说道:“可是这里并没有连施主要找的人。”
白衣儒生衣袖生风,鼓荡四野,他双鬓的发丝如万千触手起舞。
“他要是听得明白那就最好,可他要是装作糊涂也没有关系,我连万胜素来都是恩怨分明之人,夺了我连氏家族上上下下一百八十口性命的是那狗皇帝不是他,连某断不会学着那狗皇帝那般昏庸残暴,株连无辜,只是想让他心里头清清楚楚,连某今夜为何要连根拔起整座木如寺,天下间的一切病根皆因他那位高高在上的父皇所赐。”纵使是杀机暴涨,连万胜的姿态气魄依旧是温文尔雅。
白衣鼓舞摆荡,风流至极。
这位背负着血海深仇的白衣儒生如古松屹立于万佛坪,他踏出一步,整座木如寺山头狂风大作,飞掠的山风穿过密林楼阁化成呼啸的厉音,冲天咆哮。
突如其来的狂风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