巫塔内,已过去三天。
凌夜却仍是趴倒在桌面的姿势,气息渐微弱。
而他头部旁卧伏着一只灰黑交错毛发的幼狼。
幼狼双眼微眯着,狼耳耸拉下垂,毛茸茸的尾巴时不时轻抚过身边昏睡之人的面庞。
而桌面的另一侧,女巫的那本厚重的烫金漆皮的巨书已掀至末尾。
她细细地端详完毕最后一页后,轻悄地合上书本,终于抬起了头。
女巫淡淡地瞥了眼凌夜,就把视线转回了其近旁的幼狼,语气略惊奇地问:
“你不是很关心他嘛,怎的过了三天仍是不急不燥的样子。”
室内陷入了沉默,但她的脑海中突的冒出一段稚嫩却显得沧桑的话语:
“弱肉强食,本就是自然真理。我虽与他亲切,但也不会处处都护着他。”
女巫对脑中的声音并不感到惊讶,只是轻笑了声:
“呵,不想你这小兽却比许多人更懂得些这般道理。
那么,你可知假若这人死了的后果。”
幼狼瞬时双目圆睁,其内早已血红,尖牙一咧,对女巫露出一个人性化的狞笑:
“那自然是你死我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