相信你肯定最能体会这篇文章的情感”。
于是她在众目睽睽之下站起来,四面八方的目光拧成一股无形的吊绳,一点一点收紧,直到她再也不能发出任何声音。
张娴逐渐习惯它的如影随形,她开始明白这是自己的宿命。
大二那年外国文学课,昏昏欲睡的午后,她听快退休的白头发老教授讲俄狄浦斯王。
那个英勇无畏、从未表露过丝毫孱弱的王,在目睹自己的命运后绝望地戳瞎了自己的眼睛,将自己流放了。
我从未有过弑父娶母的念头,张娴听见王在说话,可是为什么呢,为什么是我呢。
母亲总是指责她白眼狼,不想念父亲,也不以父亲的英勇为荣。
她从来没有告诉过母亲,如果可以,她根本不想有一个英雄父亲。
他可以是一个工作普通的、会熬夜看球赛、也会对女儿的数学题抓耳挠腮的父亲,甚至可以是一个有些窝囊胆怯的、邋邋遢遢的平凡男人。
只要他还在。
张娴浑浑噩噩地过完了大学,在大学所在的城市找了一份平凡的工作。
如果顺利,她可以摆脱过去的一切,没有人再会或猎奇或怜悯地看向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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