怪老家伙。”贺旗轻轻的拉住了朱九九的手,无奈而又自嘲的苦笑道:“说是自己人,可实际上,每次见面的时候,都是不同的样子,这一次,如果不是白木悄悄说了那扶难的来历,就是我,也猜不出他到底是谁。”
“可是,可是,他,他是先生啊…”朱九九失神落魄的缓缓转过头来,一双眼睛苍白的就像冬日里空寂干涸的湖,她笑容里含着苦涩,苦涩里带着失落,失落中满是不甘,所以眼泪浸湿了脸颊,无声的流淌了下来。
“向死而生,极恶至善吗…”贺旗轻轻的笑了起来,笑容苦涩而又嘲讽,长叹一声之后,才慢慢的说道:“在死亡面前发现生的意义,忏悔那些充满血腥和罪恶的的日子然后得到新生,化身为魔,以卑鄙而让人痛恨的方法去惩恶扬善,这,从来只是,我们暗墨的信条。”
“我,我,我有良知的…”朱九九不甘的喃喃道:“我们,我们是心学的传人,是要,是要,找寻我们本心的良知才去向死而生的!”
“不以雷霆手段,不显菩萨心肠,念杀人佛经,渡世间苦难,这也是良知。”贺旗摇头轻叹道:“他的心学,哪里又是在找寻什么良知,不过是将我们暗墨那几句话改头换面罢了,他那种倔强而好面子的人,可不会承认自己抄了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