六月的晌午,日头明晃晃地挂在天上,晒得人懒洋洋的。
一只大黄狗趴在草丛中,哈哧哈哧地吐着舌头,身旁散落着几尾用草绳穿起来的鱼。
这鱼明显是刚打上来的,时不时地还蹦跶几下。
每蹦跶起来,大黄狗就伸出爪子一拍,将鱼给按在地上,再接着趴在地上吐舌头。
不远处的江边,坐着个戴斗笠的老翁,正借着日头缝补渔网。
他脚边堆了几张破渔网,应当是有些年头了。
仔细一看,还有个小童卷在渔网里酣睡。
老翁时不时捡起身旁的一把蒲扇轻轻地给小童扇几下,以驱赶落在小童身上的蚊蝇。
江里头响起“哗啦啦”一阵水声,一个光溜溜的男人自水中钻出个脑袋来。
他身上白乎乎的,在水里头就像一条鱼一般游动着。
老翁停下手里头的动作,跟男人打招呼:“顺子,别在水里头待久了,上来喝口水吧。”
顺子答应了一声,长臂一撑岸边的石头,就跳上了岸。
他打了一声呼哨,大黄狗立马摇着尾巴跑过来,蹭了蹭他的腿,又跑回老翁身边趴了下去。
顺子拾起水囊,仰着头,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