临江村三面环山,入夜也要早些。
昏黄的灯光从家家户户透出,偶而飘出几声犬吠。
一大一小两道人影猫着腰躲在篱笆外,抻着脖子张望。
清云子道袍里鼓鼓囊囊的兜着山芋,跟怀孕了似的。
二狗脖子上挂着两棒系在一起的玉米,怕掉了,俩手扶着。
刘寡妇家的鸡蛋收在偏房的屋里。怕耗子和黄鼠狼惦记,用篮子吊在房梁上。
二狗轻车熟路找到篱笆上松动的木板,轻轻一扳。下面就多出个勉强能容他爬进的小洞。
清云子把玉米接过来,挂到自己脖子上。这次由他负责接应望风。
结果二狗前脚刚钻进去,清云子就耳朵一动,便顺着屋里的水声,踮脚绕到屋后探个究竟。
没想到,屋后早有个肥胖的身影蹲着顺窗缝往里张望。
“瞧着哪”清云子没话找话,压低嗓子算是打了声招呼。
“嘘……”肥胖的身影头都没回一下,摆了摆手示意别出声。
于是清云子也凑到窗缝往里看。
随后眼前一亮,“咕噜”干巴巴的咽了口口水。
入眼处正是刘寡妇沐浴的香艳春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