仇必报,而我还相信另一点,有仇要自己报。”
苏启捡起那包药,又抚平男孩的眼睛,“帮我找家棺材铺吧?把他葬了,生前无家,死后至少要有个睡的地方。”
“这个倒好说,不过他是谁啊?”
“前两天认识的,一起在糖人摊前吃过糖人。”
“糖人......”
“麻烦你了。”
苏启说完,留下一头雾水的卫玠。
“有仇自己报.......还有这小子在城里什么时候有朋友了?”卫玠若有所思。
白唐口中的破屋其实不太好找。
苏启拎着那包药,先去了一家小药房,买了些治风寒的,又花了大半个时辰,在西城的小街乱巷中找到了白唐的窝。
也只能称窝,这儿比那个废宅,或是那个观更破。
院墙已经塌了,似乎重新垒过,但缺材少料,并不结实,前夜的大风又吹垮了一小块,露出个口子,还未有人补。
院中无人,苏启推门进房,淡淡的霉味和灰尘一同涌入鼻腔,屋里昏暗的要命,地上零零碎碎地铺着衣服、稻草、捡来的被褥,而白糖缩在墙角。
“其他人呢?”
“老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