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这几句话说得七七八八毫不连贯,可偏偏叫听的人越发心疼。
小灯泡发出的暖色光晕把田新的小圆脸包成一个可爱的小包子,可圆脸该肉肉的地方却清瘦地瘪下去,也不完全像包子,像个扁扁的瓢。宁之一被他淡淡的话语狠狠砸了一番,心里难过得不行,只能叹了口气。
山区不仅教育资源短缺,医疗资源何尝不是。生小病就硬扛,生大病就等死。人的生命在这里用最原始最无情的方式扮演着弱小和无奈。难道生在这里真的就只能是这样的命运吗?田敏芳不过是个六岁半的小女孩,没有父母,甚至话还不太能说全,从没吃过什么好吃的,没有看过外面的任何天光云影。如果就这样平平淡淡无人挂怀地消失,那上天把她们这样的孩子派到这世间的意义何在?
如草芥似蝼蚁,驾着一叶扁舟在时代浪潮看不见的背后动辄翻覆。有什么意义呢?
宁之一愣愣地想,可世界不就是这样吗,不说这样命苦的孩子,就算强健如自己,来到这天地间摸爬滚打,能有什么意义呢?她的脑中闪过这样消极的念头,稍后立刻被她自己强行摁下去,思考人生是最无用的东西,积极乐观吃饱饭才是当今社会需要的好青年。
她勉强提起一丝笑,笃定地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