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家里人。”宁之一苦口婆心,林文的脸简直像吃了顿烂土豆片,连忙要走。还甩了一句:“学姐你就别啰嗦了,顾好你自己吧。”
顽固不化,宁之一摇摇头,只得又拔了笔盖,重新投入自己的创作大业中。
年节将至,此间虽然贫穷,但好歹也有些过年的氛围。这山里的人从不出去,一年到头忙活些粮食谷子的事,永远不知道为什么而活,也不知道什么是意义和乐趣,平时过得节俭困苦,熬到年下,也终于肯稍微松动一些,热闹起来。
毕竟如果永远被囚禁在压抑和绝望中,人很容易疯掉。而这里的山民之所以绝大部分还保持清醒,是因为他们接受这种一望无际的绝望,并且善于把这无奈和绝望转化成心安理得得生活状态,甚至在生活之余还能寻到一些快乐来。比如过年。
他们挂不起精致的红灯笼,但有着巧手的奶奶编一些红绳子,做些喜庆的小首饰。也有人家去山下买了红纸,请李春良贵手写两幅对联贴一贴。
除夕前一天学校彻底放了假,李春良依然是带着一堆孩子打家劫舍般去讨年货。好在大家感情好,他这个几十年的校长也有些威望,因此从来不会空手而归。
宁之一蹭到了田家奶奶送的红绳子。没什么挂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