丘神 勣行入班次,只向武家兄弟稍作见礼,对于其他人则视若无睹,转又立在前班后列。
彼此虽然不作一声,但李潼却能感受到丘神 勣那阴冷视线始终凝望他的背后。班内诸众俱是章服在身,但却混入了丘神 勣这样一个甲胄森寒的禁卫大将,气氛顿时也变得微妙起来。
“今日有神 都士民参礼瞻仰神 宫,需有金吾卫诸将士导行入大内,丘某因此才要参礼。”
薛怀义对李潼小声解释几句,并又拍拍他后背以示安慰道:“那悍徒所恃,无非旧功几种。王无需虑他怨望,且不说神 皇恩赏喜爱,你与我并在一处,人情庇护,他就不敢于此礼日害你分毫!”
薛怀义说起这一番话那是底气十足,去年年尾丘神 勣半路拦截向他示威,他自有旧怨在怀,但也多有心虚。可如今他却官居左威卫大将军,只觉得拼起权势、人势,都可不必再畏惧丘神 勣。
“薛师亲我,我又何惧之有!”
李潼又向薛怀义道谢,且不说这和尚身份、心思 如何,却是他来到这个世界难得愿意与他亲近之人,哪怕在强敌当前时刻都还愿意与他不避讳的闲谈,他心中也的确对薛怀义怀有满满的感激。
丘神 勣甲胄至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