换衣服,让我们在正厅等候。借着这个空档,我仔细端详着刚才看到的那幅画。方才隔着玻璃并未将细节看得清楚,那君王脚下的奴隶分明同先前听到的传说一样,尽皆七窍流血,双目圆睁作惊恐状,侧旁还有一段题跋,似乎是用的篆体,一时间看不明白写的是啥。
不多时,老头从内屋转出来,张口便说:“李凤兰死的事情昨天我听到说了。但我是多年不接道场了,勒个镇上的人都晓得,你们可以去找我的徒弟些撒,何必单自往我这里跑一趟。”老头似乎不想接手。老龙赶忙递烟,将今天的遭遇讲了一遍。
“嗨呀,勒些娃儿点都不懂事!”当听到自己的徒弟都不愿意来接手老龙表姨的道场,老头显得特别生气,“以前我就教育过他们,死者为大!不管生前此人行善积德还是作恶多端,那是他下阴曹地府,自然有因果报应。我们做道士这一行的,办道场超度亡魂,那是积阴德的事情。”
“他们说我姨妈死得蹊跷,他们怕镇不住场子。”老龙小声道。
“嗨呀!”老头都快被气笑了,“你姨妈死状我也听说了的,那是她的果报。啥子镇不镇得住场子,都是屁话。现在人都走了,我们应该做的是办好生后事。”
有门耶!我连忙接话道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