约莫二更,忆阳目送南宫通回家,然后进屋睡觉。黑夜里,他没有点灯,拿着一把匕首在灶房的柴垛后面的墙上写写划划,然后吹去灰尘,把柴放回去遮住,便收好匕首,吹着口哨,上床睡觉。
整个过程,他都极为熟练,轻车熟路,仿佛做过很多次,多到麻木。
……
南宫通悄悄关上门,偷偷来到南宫寻的卧房,很轻很轻地推开一道门缝,依稀间见屋里没有任何动静,不由得拍了拍胸口,然后又悄悄地往自己的卧房去,既怕吵醒霜儿,也怕吵醒父亲。
然而,心存侥幸的他刚走进自己的卧房,卧房桌子上的蜡烛便亮了起来……南宫寻坐在床头,身后是熟睡的霜儿。
他看上去苍老了不少,眼睛也有些丧气,但还是直勾勾地盯着南宫通。
“进自己家,而且还是自己的房间,什么时候要鬼鬼祟祟地跟个贼一样了?”他的话语里听不出任何情绪,于是显得很严肃。
南宫通摸了摸头,咧嘴一笑,道:“嗯……我怕吵到爹爹睡觉。”
“少学你师兄那般跟我扯犊子,你们不是一路人,这方面你比他差远了。”南宫寻的语气变得更重,或许这就是责备或者不喜。
闻言,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