眉头,原想说话的,又看看白默,最终还是进了电梯,一言不发地走了。
送走了云生,白默回到病房。
噪杂的环境中,肖姨安然而卧,她大概是真的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自己的女儿,所以打定了主意装睡。
白默在她身边坐下了,深深一笑,轻轻地牵起她的手,柔声唤了一声:“妈。”
肖姨眉毛动了一下,似乎有所触动。
“妈。”她再了叫一声,这次,顺口多了。
肖姨的手很柔软,却很冰凉,她下意识握了上去,轻轻地摩挲。
肖姨的眉头又动了动,忽而间就滚落两滴泪,睁开婆娑的泪眼,拉住被角嘤嘤地哭了起来。
这一定是莫大的委屈和痛苦,是难以启齿的过往,压抑过后的肖姨大概自己都没想到,自己竟然在最该生气的女儿这里,得到了最好的安慰。
肖姨哭了很久,白默一直安静地坐在旁边轻声安慰。
终于,肖姨抬起红肿的双眼看过来,艰涩地抿了抿嘴,终究还是闭上了。
“没关系。”白默猜到她想说什么,便笑道,“你什么都不用说。”
肖姨愕然,好半天没回过神来,那梨花带雨的模样,楚楚可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