抖了抖头发上的水。
他看着她，目不转睛。
白默一下子闭上了嘴，她猛地想起他和姜雨涵的关系，一时间有些懊恼自己的耿直，但看上去他也不是个幸灾乐祸的人，便索性豁开来解释给他听：“我这几天把世安集团搅得乱七八糟，实在不适合出现在那种场合，要不，人家更要胡乱揣测了。”
他冷冷地问了一句：“你自己也知道？”
白默白了他一眼，又道：“难道要我违背职业道德，跟那些欺软怕硬的人一样装聋作哑？”
他居然笑了起来，那样子，俨然在嘲笑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学生。
这就是她毕业之后迟迟不肯回来的原因，无论是世安还是白石集团，复杂的人际关系网实在令人瞠目结舌，如果再牵扯上两个舅舅这样的“皇亲国戚”，就更难处理了。
家族式企业。
“既然你什么都不怕，为什么怕去晚宴？”从来不知道，长成这种样子的人里，居然也有杠精。
白默咧嘴笑了笑，不置可否。
“今天谢谢你了。”她拿起放在桌上的手机，礼貌地笑了笑。
“你都不看集团内网的简报吗？”他忽然又问，颇有些无奈的样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