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直以来,她都不敢松懈,努力之后再努力,一刻也不曾停歇过,或为完成母亲的遗愿,或为生存下去,或为证明自己,或为求得真相,从没想过,原来就这样放掉所有愤愤难平的执念,卸下所有无谓的针尖对麦芒,慢悠悠地走在路上,无牵无挂,无欲无求,竟比任何一刻都要惬意幸福。
转头过去,小白正用力将烟头扔进路旁的垃圾桶,他的衬衫纽扣开着,头发有些凌乱,略带忧郁又无比锐利的眼神,看得人心旌摇荡。
他也姓白,五百年前还是一家人,生活在同一座城市里,她以前怎么就从没见过他呢?
一次都没有。
“请你收敛一点,”他忽然回头,嗤笑道,“一个号称自己贞烈的女人,是不该用这种眼神盯着别的男人看的。”
白默大咧咧地一笑,摇头道:“你不算别的男人。”
他径自笑了笑,转头不搭理白默,远处的音乐喷泉开始了,一阵湿漉漉的热气随着音乐声弥散开来,在唯美优柔的灯光映衬下,一副梦幻般的场景,置身其中,每个人脸上都是惊叹。
唯有他,一脸淡然。
仿佛所有的一切,都与他无关。虽然也抬头看,眼神却是空洞悠远,真不知道他究竟看的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