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默径直走进卧室里,屋里光线很暗,依稀可以看到有人躺在床上,空气中是一股淡淡的消毒药水味道。
昨天晚上分开的时候他还好好的,怎么忽然之间就病倒了?而且,这么浓的消毒药水味儿,在她的意识里,只有外科才会用的。
他轻轻地动了一下,但没睁开眼睛,似乎有什么烦心事,即便睡得很沉,也眉头深锁。
白默的心忽而痛了一下,像是被某个东西狠狠地刺中。
她蹑手蹑脚地走过去,轻轻地用手探了探他的额头。
滚烫。
“小白。”这时她有些慌了,于是便轻轻地推了推他。
他转了个身,背对她,并没有睁开眼,他大概睡得真熟,只想快些离开招人烦的无谓骚扰,却不慎露出了秘密。
被褥下的他光着身子,他刚刚转身的时候压住了大部分,但白默还是一眼就看到肩膀上缠着一条白色绷带露出一个角,消毒药水的味道便是从那里传来的,看得出便绷带很厚,还隐隐有血丝渗出来。
白默被惊呆了,藉着窗帘中透进来的微弱的光,她有些艰难地凑近去,想好好看清楚,却不慎碰翻了床头柜上的灯。
哐当——
“怎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