昏昏沉沉的痛苦,她已经受够了。
白默好几次挣扎着想从这个始终无法规避泥淖中逃出来,却都不成功,总被拉回来。
她的意识在模糊与清晰之间来回反复。
她听见他在骂人,又听到咯吱声。
白默第一次做一个大公司的福利规划,对方的财务总监也就是这样骂他的。
她听见他在和谁讲电话,语气真是谦逊有礼。
她听见他在和谁聊天。
······
她的梦,不该总和他有关的。
可那是梦,控制不了的梦。
她梦见他遍体鳞伤,浑身是血的责怪她,为什么要把他卷入争斗?
她梦见他决绝分开,丢给她一份文件,六百亿归你了,自由还我。
她梦见刘玫和宋远洋不怀好意地盯着他。
她梦见他见到了白默,两人在冰天雪地里对视,深情凝望,他的目光如火,她却冷得沁骨。
······
蓦地睁开眼,世界一片清凉。
她不在医院,而是在他家里,躺在他床上,微风轻轻拂起窗帘,阳光正好洒在床前的地毯上。
白默只觉腰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