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敬若神明,都过来敬酒。
眼见酒杯一次次见底,白默转头低声对他道:“少喝两杯。”
他已然微醺,低头瞥她一眼,凑近她耳旁自嘲一笑,低语道:“怕我再亲你吗?”
白默脸一红,只觉口干舌燥,白了他一眼。
这心里的火一下就起来了,他和外面的女人同床共枕,还能在人家的宴席上调戏家里的女人,还真是雨露均沾的天生风流鬼!
肖姨也许是看出了他与这宴席中人的格格不入,也许是厌倦了这种虚伪的回归,她站起身来,走到肖老太太跟前,低声道:“妈,我先回去了。”
“你说什么?”肖老太太怒目圆瞪。
她的意思很明白,我如今坐在这里都没说要走,你却敢?
这是今天肖老太太对女儿说过的唯一一句话,也是唯一一个直视。
真可悲,这是时隔二十五年女儿和母亲见面的场景。
世人赞颂的母亲,皆是淳朴温厚,无限包容。
可在这里,母亲是永远理直气壮的母亲,她的冷漠和强硬无不刺伤着白默的心。
她是否知道有的母亲和孩子隔着生死永不能再见,而肖姨鼓起勇气跨越了多少困窘才再一次来到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