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振邦忙毕恭毕敬施了一礼道:“回高大人话,小的叫木胡。”
高御医笑咪咪地道:“木胡,我瞧你一点也不胡涂嘛,来,我告诉你,皇上这种状况,最多挨得一个时辰,莫说我这个人称‘赛华佗’的也救不了他,便是真华佗在旁,也决计救治不了。”
胡振邦连忙道:“高御医说没得治了,定是没得治了,只是他终究是皇上,要不我们陪着高御医去瞧一眼?省得相国他们说我们御医馆的人不尽力救治,要治我们的罪。”
高御医歪着头略想一想,道:“小子,你说得有道理。我便和你们去瞧一眼,看看皇上是不是被我说准了,一个时辰之后必死。”他这样肆无忌惮地说着皇帝生死,当真是让他周围的人暗自心惊。
胡振邦道:“高御医,这便请。”说罢扯了一下骆御医的衣袖道:“表叔,快快带高御医高大人去瞧瞧皇上吧。”骆御医这才如梦初醒,喜道:“是是是,高大人,请随微臣前往。”
三人延着宫中小径向雍鸾殿行去,那骆御医心急如焚,高御医却不紧不慢,胡振邦放慢脚步与高御医并肩而行,随口向他讨教些药理病学,高御医甚为高兴,侃侃而谈。
胡振邦抬头望见一轮弦月偏西,忽然想到当日沐寒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