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出去,回忆的浪潮却一波又一波地涌上来。
“池安怎么哭了?你又说她了?”是爸爸的声音。
“她犯错误,我还不能说她了?”
“大过年的,你火气这么大干什么!”
“我火气大?我火气大也没你架子大呀,一年半载回来一趟,人家在外面都能挣到钱,你呢?跟请个客人回来似的两手空空,孩子都不认识你!你怎么没死在外边呢?”
“罗凤霞,你别给脸不要脸!”
“有能耐你今天打死我!”
接踵而来的就是男人的叫骂声和女人的哭喊。
她的母亲,好吃懒做,热爱赌钱,特长是骂人和嗓门大;
她的父亲,沉默温和,常年在外打工,偶尔对妻子家暴。
比春节联欢晚会更加准时的,大概只有他们家除夕的鸡飞狗跳了。
池安看见七岁的小池安把房间门死死关严,却仍然挡不住钻进耳朵的打骂声。小池安背靠着门坐下来,小声地哭着,一边哆嗦着手把窗花撕得粉碎,一边流泪念着:“我不要窗花了,我会好好学习,求求你们别打了,求求你们好好的好不好……”
池安哭坐在地板上,陷入回忆无法自拔,她抱着小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