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道我哪里点着了师父的导火线,朝我吹胡子瞪眼睛,凶神恶煞,吓得我委屈不已,欲哭无泪,出生以来我闯过不知多少祸都没有被父母这么骂过。
到最后,还是干爷爷替我说话,才让师父的火气消了一些,但依旧板着脸,气鼓鼓的。
然后干爷爷小声对我说:“任何师门宗派,对于传承最为看重,不可轻易触犯,那是大忌,所以你师父才会生气,就和你当着父母的面说不再做他们儿子一般,那是极其伤人的话语,你须谨记。”
我认真地点着头,表示自己清楚了,以后再也不提这样的话。
师父自顾自走在前头,换做干爷爷牵着我的手,看师父的气愤但落寞的背影,我心中不知是心疼还是无奈。
既然师父想要的东西得不到,那么我们是否就启程回去呢?
我正想着,听到一个熟悉的吆喝声,“嘿!几位客人,看一看,东西可便宜呢!能讲价!”
我瞧过去,看到刚才在路上遇到的那个络腮胡,竟然在街边摆起了摊位,身边吊着一杆油灯,有橘色的火焰在摇晃。看他一边从背包中拿出一件件千奇百怪的物件,一边朝我们憨笑,但是他的笑容之中,却带着一丝精明,绝对是个做生意的老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