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这个黄老汉是渡阴人?”
一提到渡阴人,让我瞬间想起了老钱那张饱经沧桑的脸庞。
我们敲响了门,很快里面传来了回音,有沙哑的声音问道:“谁呀!”
我们彼此对望一眼,没有予以回应。
没过多久,门吱呀一声打开了,走出来一个驼背男子,他是个光头,但胡须花白,上面还沾着花生的碎屑,嘴里面的牙稀稀疏疏,四面漏风,一只眼睛患了白内障,浑浊不堪,没有一丝神色。
他望着我们微微一愣,目光来来回回地打量,沉默几秒,朝我们拱了拱手
,操着浓重的吴语方言问道:“侬们甚事?”
干爷爷也同样回礼道:“我们想要打听一下,今天下午是否有一个面向凶狠、络腮胡的男子找你搭船?去了什么地方?”
黄老汉皱了皱眉,左右一看,挥挥手道:“侬们进来讲。”
说罢,他便转身进了屋子,我们鱼贯而入。
随即背后的门嘭一声自动关上了。
屋子里只有八仙桌上一盏昏暗的煤油灯摇曳着微弱的火光,桌子上散落着一袋发霉的花生,东边靠墙有一张肮脏的木床,堆着破破烂烂的衣物,西边则是灶台,上面放着两碗发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