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台结账,一分钱不少,还额外给了五十块钱,算是污染了浴袍的清洗费,十几个兄弟出了华清池,警惕地看了看周围的动静,先打开后备箱,从里面取出长柄太平斧和镐把掂在手里,这才上车启动,一帮人步行跟着汽车,快速撤离。
华清池二楼,四哥站在桌边注视着这一幕,手里捏着的手机连号码都拨好了,却始终没有拨出去。
“四哥,怎么不喊人剁了这个×养的?”一个大汉狠狠地说。
“先查他的底子,很久没见这么冲的年轻人了。”四哥悠悠地说。
刘子光明白四哥肯定是这一带的大混混,所以没让弟兄们回去,而是全都到公司打地铺。小区有铁门,有监视器,人又扎堆,不容易被偷袭。
一帮人意犹未尽,纷纷谈论着刚才的场景。刘子光找了台DVD,弄几张盗版碟给大家放着看,太平斧、钢管、木棍就在手边,随时准备应对袭击,然后拉着贝小帅来到窗边。
“小贝,那个叫四哥的,你听说过?”
“嗯,知道,在这一片玩得挺大,华清池好像就是他罩的。”
“比张彪如何?”
“张彪就是个城乡结合部的农民工头,给四哥提鞋都不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