雪闻言呆愣了片刻,旋即垂下头,默认了。
与白契不同,鹿一雪的情绪从来都是直接表现在脸上。白契一直都在悄悄观察鹿一雪,她的脸上始终蒙着一层阴霾,与之前开朗阳光的模样大相径庭。
(这可不像是小孩子该有的表情。)
白契皱起眉头。
“不要什么事都往自己身上揽,即使不从你下手,那些人也有其他的手段动你家,现在你应该想的是以后要做些什么,而不是一直沉浸在自责中无法自拔,这样没有意义。”白契并不知道自己的劝解对一个十岁小孩来说究竟有没有用,如果鹿一雪听不进去,那他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。
鹿一雪将头深深埋进臂弯中,半晌,才发出一声若有似无的回应:“……嗯。”
那就当她是听进去了吧。
白契耸耸肩,探头往紧闭的木窗外望了一眼,却意外望见远方天空中似乎有一片黑压压的东西正在逼近。
他忽然联想到鬼鸦,下意识心头一颤。
顾不上起了满身的鸡皮疙瘩,白契缩回脑袋揪起坐在地上的鹿一雪:“那边那个是什么玩意,你们佛罗斯特不是没有鬼鸦吗?”
突然被提溜起来的鹿一雪一脸懵逼,循着白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