体虚拖后腿实在有失颜面。但往往逞强的后果就是,颜面尽失。
贞白将他从坑里扶起来,靠着崖壁坐下,拎起他一只手探脉,只见隐隐露在腕颈的伤口,贞白撩开他衣袖,是道从手腕划到手肘长的新伤,已经被水泡得发白,这种皮外伤于贞白而言实在太小,况且血已经止住,连包扎都没必要。
贞白探完脉,发现他内息耗损严重,挺到现在,已是强弩之末,怪不得意识昏沉了。
李怀信想:就睡一会儿吧,终归要养精蓄锐才行。
待醒来时,天已大亮,而他身在一间陋室中,身边一堆枯枝烧成的灰炭,只剩伶仃星火,升起热烟,衣服已经干了,残留着被烘烤过后的暖意,他从蒲团上站起身,望四下无人,里壁供奉着一尊神像,经年累月无人翻修,神像的表面已经秃噜皮了,竖立在上,及其简陋,供桌上蒙了厚厚一层灰,连个野果子都没有,更别说香火了。
李怀信看了一会儿,没想起来是哪路神仙,只是感觉不大对劲,他寻思了一会儿,便不再琢磨了,迈出陋室,就近寻了一圈,那女冠却不知去向。
他试着喊人,干巴巴的喂了两声,穿过林荫,走到河边,踹了块脚下的石子儿,激起层层浪花,他才打开了嗓子叫:“喂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