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住处,阡音准备脱下她身上的血衣,顺便将伤口大致包扎一下,等等她还得将册子送到风慎手里。
此刻已是寅时,天刚蒙蒙亮,与她同住一屋的凌桑听见声响也从床上爬起来。
“阡音,你回来...”
话还未说完,就见她一身是血的样子,“你受伤了!”
这下她完全清醒,便立刻下床帮她拿金疮药和绷带,她的动作十分熟稔,像是做过很多次的样子。
阡音坐在床头,含笑看着帮她包扎的凌桑,这么多年,要是没有她,自己是撑不下来的。
凌桑比她大了几岁,平日里见她不会言语,便对她百般照顾,像她们这样浮萍不定的人,互相帮衬也是应该的。
她一边包扎,一边道:“阡音,我今日要动身去西越了。”
她的语气毫无波澜,就像是说了一句再寻常不过的话。
阡音听了,脸上笑容渐渐消失,她明白这句话意味着什么,长期蛰伏在西越不是一件易事,一旦被人察觉,细作的下场便只有...
她没有再想下去,这只是最坏的结果,况且凌桑极善于伪装,她定能顺利完成任务。
只是为何这么急,没有一点征兆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