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认识关靖吗?”
“认识。”田畴的眉心紧蹙。“公孙瓒的长史。”
“他刚刚赶到,带来了一些文书。”张则从袖子里取出一卷纸,晃了晃。“我想,你应该看一看。”
田畴看着那卷纸,心里一紧。他认识这些淡黄色的纸。在长安的时候,很多人都用这样的纸写文章、写奏疏,天子还赏过他几枚。这是南阳纸。关靖是公孙瓒的长史,却用南阳纸写文书,孙策已经把手伸到幽州来了?这卷纸上又写些什么呢,以孙策翻云弄雨、颠白为黑的手段,这肯定不是什么好消息。
见田畴一动不动,张则叹了一口气。“子泰……”
田畴突然惊醒过来,上前一步,从张则手中接过纸卷,展开读了起来。他读得很慢,脸色越来越难看,手指却越来越紧,秋风渐冷,他的心也跟着越来越冷。读到最后,他的手颤抖起来,几乎将纸卷攥成一团。
“好手段。”田畴冷笑一声:“果然是好手段。”
“你不信?”
“使君信了?”
张则笑笑,只是笑得很苦涩。他不是田畴,他久经官场,知道人都有两面性。人无完人,刘虞就算不是十恶不赦,也绝不是什么洁白无瑕的正人君子。公孙瓒要证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