愚,原本就不是等闲下愚所能理解的。”郭嘉摇着羽扇,半真半假。“臣自诩有小智,亦曾修戒定慧,略知大王志向,也时常觉得大王奔逸绝尘,难以企及。”
孙策忍俊不禁。“戒定慧?我看你连戒都没修好,定与慧怕是更遥不可及。”
郭嘉哈哈一笑,扬扬手。“来世缥缈,且修今生。浮屠戒律太多,我自问没那份定力,还是修房中比较实在。酒已经戒了,若是再戒色,岂不是了无生趣?浮屠嘛,谈谈就行了,不必当真。”
孙策心中微动,知道郭嘉绝非信口一说,必是有感而发。他就在隔壁,自然听到了他与虞翻所说的话。“你这么想?”
“大王面前,岂敢弄舌。臣将《般若经》翻了几遍,已觉不新鲜,说来说去,不出儒道之学。依臣之见,这浮屠虽说高深,有些启发,终究不如庄子来得通透。再加上那些清规戒律,真能忍受的怕是没几个,大王大可不必放在心上。”郭嘉一声轻笑,挤挤眼睛,低声说道:“等严浮调来,大王不妨问问他是不是守戒,便知端的。”
孙策会意,点头答应。他虽然不清楚如今的浮屠教究竟有多少戒律,但郭嘉说得这么肯定自然是有把握的。他掌握着细作营,对浮屠信众的了解也最多,绝不会说空话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