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手,若不斩草除根,天下何以安宁!百姓何以……”
“我知道!”皇帝忽然出声,打断祭酒的话,沉默片刻,似乎自言自语,却不自称朕的喃喃道:“淮南王叔当年待我很好,知道我喜欢什么,懂我在想什么,我小时候闯了祸,总是王叔护着我,王叔在起兵前还写信告诉我……”
“陛下!”韩祭酒霍然站起,猛喝一声。
曾经的太子,如今的皇帝住口抬头,盯着恩师半晌,然后长长吐出一口气,苦笑道:“朕知道利害,先生还是坐着吧。”
两人相对无言很久,皇帝抬眼看向湖水,缓缓道:“家、国、天下,朕的家呢?”
韩祭酒忽然作出一个大不敬的举动,伸手摸了摸帝王的肩膀,轻声道:“陛下的家里有太多舍己为人的人,为了国泰民安,他们付出的心甘情愿,陛下应该高兴才是。”
三年前,和诚五年,秋。
皇宫大内,崇政殿。
皇帝陛下正在批奏折,桌上两尺高的奏折几乎要将皇帝埋在其中,忽听太监来报,淮南王有信。
一听是许久没来信的淮南王叔,皇帝有些意外,又有些高兴,接过信迫不及待的打开来看。
皇叔的字依旧潇洒不羁,可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