海中翻涌起一阵遥远的痛苦的感受,但当下的他实际感觉到的是哭笑不得与愤怒,甚至就要将此轻描淡写地掠过去了——
“我的法律课程学得不错,”欧泊·渡锆走到他身边,说,“你或许愿意与我一起讨论你的疑惑?”
他转头看着那对湛青色的透明的眼睛。
欧泊·渡锆脸上挂着笑容,莫石甚至觉得自己能在他身上闻到一种温和的草木气味。他想或许这是欧泊·渡锆的体外激素的外显气味。欧泊·渡锆是个贝亚,柔和的、谦逊的、内敛的。
“如果你不介意的话。”莫石询问。
“我为什么会介意呢,”欧泊回答,“我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。”
“我不是会杀死特里·金鬃、费达·段翮、科内卞·旋犄的人?”
欧泊没有被莫石尖锐的语气所威胁,仿佛他的真的没有一丝一毫的怀疑:“已经是融雪的春天了,我想试着教会那只雪绒鸟重新飞,你想来帮忙吗?”
莫石同意了。
他们来到草药房的后园,在那儿试着放飞那只小鸟。
欧泊把它托在手上,抬得高高的,将它微微抛起。那只灰白色的小鸟起先迟钝地趴在青年手心里,之后则慌张无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