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想帮家里做事,我有力气。”
田父道:“可是烧窑很辛苦,非一日之功,要学很久才能略懂,还得看天赋,可能学很多年也没能掌握诀窍。”
邵璟认真道:“阿璟明白,阿璟是真的想学,若能有一技傍身,将来伯父也不用为我担心。若不能,帮着家里做些事,我心里也安定。”
“这样啊……”田父叹息一声:“也好。”
把桩师傅姓张,几辈人都在田家窑场做工,一直相处得宜,这两日不烧窑,他也不歇着,在那指挥徒弟和儿子们堆放松木柴。
“张师傅!”田幼薇甜甜地叫。
“哟,阿薇来啦!”张师傅笑眯眯地走过来,黑亮的脸膛闪着光。
常年守在窑炉边的人就是这样的,一身的烟火气,多年下来,再白净的人也被浸黑了。
他伸出手,同样黑而粗,满满都是茧子,掌心放着一块麦芽糖。
麦芽糖已经有些化了,看起来黏哒哒的,非常不好看,尤其是在这么一只黑黑的手里,很容易让人产生不好的联想。
邵璟回头看着田幼薇。
她穿了一身藕粉色的袄子,系一条嫩柳绿的裙,扎两个包髻,耳边垂着鲜亮的红头绳,脸蛋白净粉润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