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前无边无际的黑暗,反而衬托出回忆里色彩的绚烂。
恕儿左腕上的伤口渐渐止了血。狱卒听不到木桶中的滴答声,便拿刀划破了她的右腕。
狱卒问道:“鲁将军问你的事,你可愿回答?”
恕儿嘴角沁出一抹微笑,用纯正的宋国口音答道:“回答什么?我是宋国派去复国盟军里的细作。你让殿下亲自过来,我就把复国盟军的计划,全都告诉他。”
狱卒冷冰冰地说:“你若不如实回答,过不了半天,就会失血过多而死。现在说,还来得及。”
恕儿哈哈大笑,依旧用宋国口音道:“你们可真是自相矛盾。我若是死了,宋国怎么灭的,你们就都不会知道了。因为你们,都会给我陪葬。”
狱卒道:“我劝你如实禀告,或许殿下仁慈,对老弱妇孺还能从轻处置。”
恕儿的喉咙有些干涩,她咳嗽了几声,说:“给我水喝。这样,我还能多跟你们聊聊天。说不定聊着聊着,我就说漏嘴了。”
狱卒不再答话,转身离开了牢房,过了很久也没有拿水过来。
恕儿不仅喉咙干涩,还开始头晕目眩,全身乏力。鲜血的滴答声无休无止,逐渐令她烦躁。她的后背有些瘙痒,但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