儿喂药。
阿杏问道:“公主,让我们喂吧,你去歇息一会儿可好?”
林珑摇头道:“我十月怀胎生养的女儿,我自己来喂。她醒过来后,第一个看到的人,一定要是她娘亲。”
一夜过后,风雪已停。
南郊战场上的血腥已被大雪覆盖。杀出了玉都重围的齐陈蜀三军,按照恕儿临行前的命令,绕道宜德,赶往东阳。
天亮了,林珑一夜未眠。她手中拿着从恕儿身上掉出的蜀绣绢帕,怔怔不语。那绢帕已被鞭子抽裂成了两截,昨晚阿杏已用针线补好了,可惜一条精致的帕子,上面从此有了一条缝补的痕迹。
林珑正一遍一遍地读绢帕上的婚诗,忽听面前的恕儿咳嗽了一声。林珑握起恕儿的手,轻轻唤着:“恕儿,恕儿,娘亲在呢!”
一旁瞌睡的阿蝶听到动静,立刻端来一杯水,跪坐到榻前。
恕儿缓缓挣开眼睛,犹如梦中。
林珑仍旧泪眼迷蒙地握着女儿的手,哽咽唤着:“恕儿,娘亲在呢!”
恕儿又咳嗽了几声,方知这不是一场梦。她的声音微弱却清晰:“娘亲……恕儿不孝……”
林珑将恕儿的小手贴在了自己的脸颊,摇头道:“不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