痛哭了一会儿,林珑轻抚着恕儿的头,说:“别哭了,太医说你的心脉不稳,气血凝滞,不宜忧思多虑,也不宜大笑大哭。外伤好治,心脉,却不好调理。若是心脉伤着了,日后身子骨会越来越弱的。”
恕儿泪眼汪汪地看着娘亲,哽咽着说:“娘亲!恕儿没事的,就是皮外伤而已,很快就会好了。而且我早就知道,我死不了。就算他们把我带入天牢,我也死不了。我还要活着回到白玉宫来,亲自接娘亲回楚国呢!”
林珑心疼地抚着恕儿的鬓角,毅然道:“既然你回来了,等你养好伤,咱们就一起回楚国!”
恕儿想到东方毓,便难免会想到那个平日里喜欢大言不惭的毛头小东方。她忽然觉得不太对劲。娘亲和东方大人应是旧日情人,那小东方……
东方毓居然敢和别的女人生儿子?
恕儿蹙眉,将百感交集化为冲冠一怒,愤然道:“那个负心的东方毓!他竟然是我父亲?娘亲你当年怎么会看上他?不过,谁年少时还不犯几个错误呢?咱们回到虞陵之后,娘亲,你要是舍不得动手,我替你打你的老情人一巴掌!”
林珑一头雾水,却看到恕儿如小时候一般生机盎然、热衷打人,于是破涕为笑,问道:“你爹怎么负心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