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想送你的,唯有‘恶心’二字……”
刘璟低头看着泥泞里的珍珠和玉镯,耳中回荡着恕儿的声音。
“既见君子,云胡不喜……”
当年朱红长毯上身着浅蓝衣衫的江湖女子,那个令他怦然心动的人……他明明放她离开了白玉宫!若是此生再不相见,也不会有今日的醒悟和醒悟后的茫然无措。
究竟是再不相见更好,还是得知这一场痴情终是虚无更好呢?
马车上坐着的是父王,马车前站着的是妹妹。
刘璟不敢抬头去看他们任何一人。妹妹拿走的是他的心,父王则可以随时将宋王之位收回囊中。
刘璟俯身去捡珍珠和玉镯,泪水也滴入了泥土。
我究竟做错了什么?为什么无论我如何真心实意,如何勤勉操劳,到头来,一切都不属于我?你们死遁的死遁,失踪的失踪,唯独留我一人困守偌大的宋国,却又在许多年后的某一日,用几句话便摧毁了我的意志?
刘璟的手在泥泞中迟疑,也在迟疑中颤抖。
赵王的声音沉稳平静:“璟儿,事已至此,你还是尽快回宋国去吧。至于恕儿,你愿意留在平梁陪着为父也好,愿意去做楚国的安邑王也罢,你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