木,却顽强地替它身下那人挡去了不少风沙,使他不至于被埋得太深,也避免了被灼烫的沙子烤成肉干。
这人眼皮闭合,沾满沙粒的脸上隐约可见一些细小干涸的伤痕,紧抿着的嘴唇显得有些干燥泛白。
他双目先试着睁开了一条缝,只手遮阴,在适应了光线后,这才用手撑着坐直了身子,口中长出了一口气。
随着其身上黄沙簌簌而下,露出一身褴褛的褐色布衣,腰带上别着一柄两尺来长的长剑。
这是一张稚气未脱的年轻脸庞,约莫十七八岁模样,但成年男子应有的棱角也已隐现几分,一头沾染砂砾的长发如墨般散落身后,只稍微用一条赤带把前面的头发束在脑后,身上肌肤略微有些黝黑,臂膀腰身上肌肉线条很是明显,看起来颇为健壮。
他站起身来,眯眼环顾了一圈周遭,最终目光定格在了西方,垂于两侧的双手拳头不禁握紧了一下。
像是忽然记起一事,他神色变得无比紧张,连忙伸手探入怀中,一阵摸索之后,拿出来了一个剑形香囊。
他身上的衣物已经破烂不堪,手中那只香囊却完好无损,甚至连污渍都没有沾染多少。
青年神色一缓,才稍稍放下心来。
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