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色深沉,三圣宫青石坪安静的很,似乎很适合干些见不得人的勾当,说些避人耳目的悄悄话。
黄放翁脸色深沉,本来缺了眼睛就显得有些吓人,此时越发显得狰狞,他稀疏的白眉如白色的瀑布垂落而下,浅浅的盖住了那双塌陷的眼窝,此刻正用深邃而黑色的眼窝望着那洞天福地的方向,用意念传音骂道:“几个老不死的,你们都欺我黄放翁眼瞎是不?”
很快,便有幸灾乐祸的声音回应了过来。
黄放翁再传音:“当年老夫眼瞎时,便已决定在死之前只问大道不问世间事,莫非也是天意使然?”
……
如此往复几个来回,黄放翁的脸色越来越差。
但箫剑生听不到,他只能看到黄放翁的神色正在缓缓收紧,那张苍老的脸更显老气,佝偻的腰身更显佝偻。
少倾,黄放翁看向楚楚而立的箫剑生,感慨万千,历来道破天机的人除了那些道门佛门的老不死,大多是那些用于糊口营生摆卦摊算天命的瞎子,果然是造化弄人。
他声音压的很低,语速极慢,似在用力翻动着一本泛黄的老黄历,又似在述说一件陈旧的往事:“十六年前,也正是你刚刚出生那年,天现异象苍穹泛紫,有紫运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