沫子,如潮水,似沙暴,肆无忌惮狂奔。
箫剑生裹了裹短袄走进风雪中,越走越远,渐渐远离了毡房内溢出的灯光。
极北的大地也能看到紫星,但箫剑生今晚不准备对着紫星冥想,他想一个人安安静静的吸收消化掉曹旺留在他体内的剑气,剑伤虽好,但那些极细的剑气却无法一时消化,总不是好事。
曹旺的剑气很怪异,藏在他体内仿佛和他捉迷藏一般,难以发现,发现了还难以捕捉,比南国安公子留下的剑气更强,更难以分解掉,这些日子他没有对着赵凌雪做这些,自然是不想让赵凌雪担心。
风越吼越大,脚下的积雪越来越深,快到半腿的时候,箫剑生停了下来,然后往嘴里灌了一口酒。
烈酒入喉酒香四溢,砸砸舌头,甘甜醇爽。
那晚赵凌雪与他说过袁木鱼送酒一事,箫剑生一下子就猜到是宁铁鞋,而且他还猜到当时宁铁鞋就在附近看热闹,老酒鬼不过来搭把手,事后送壶酒是几个意思?
我有一壶酒,可以慰风尘?
喝了咱的酒,皇帝的女儿也敢搂?
还是酒壮怂人胆?
箫剑生就着呼啸的风,一连喝了好几口,都喝不出个所以然来,犹自笑了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