殷姮满脸纠结。
她感觉自己被套路了。
但内心深处,殷姮又很清楚地知道,殷长嬴刚才绝不是开玩笑,他说到做到。假如她刚才不求情,樊郡十二姓的男人,绝对见不到明天早上的太阳。
可……
“阿姮?”
“我还是有点没办法接受。”殷姮双手抱住双脚,把头深深地进去,整个人毫无形象地缩成一只团子,闷闷地说,“让我冷静一下。”
几万人的生死,就被他们轻飘飘的两句话决定了?
下一刻,她就感觉一股力道直接把自己拎了起来,吓得她赶快挣扎着落地,站直,顺便理好被揉乱的头发。
然后,殷姮犹豫片刻,才试探道:“大兄,你刚才的决定,是不是太……”
“哦?阿姮的意思是,不求情了?”
“不,我只是觉得——”殷姮连连摇头,唯恐他改变主意,斟酌着说,“有点太过随意了。”
殷长嬴不以为然:“此等小事,何须深思?”
他说这句话的时候,眼中的轻松并未褪去,与平时的高冷、深沉、寡言,截然相反,算是他难得“平易近人”的时刻了,虽然只有一点——假如不考虑他深邃立体,